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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尋馬克思的革命足跡(記者觀察)
時間:2018-05-04 09:01:26  來源:人民日報   作者:

  

  為紀念馬克思誕辰200周年,歐洲央行授權(quán)特里爾市政府出資發(fā)行零歐元紀念鈔。

 

  

  特里爾市政府將馬克思故居修繕一新,迎接前來參加紀念活動的全球訪客。人民視覺

 

  位于德國柏林亞歷山大廣場一隅樹叢內(nèi)的馬克思與恩格斯雕像。本報記者 馮雪珺攝

 

  在倫敦克拉肯韋爾格林大街37號馬克思紀念圖書館內(nèi),讀者認真閱讀文獻。

 

本報記者 許立群攝

  “選擇為人類幸福而工作”的馬克思一生顛沛流離,輾轉(zhuǎn)歐洲多國。從特里爾小城的灰白色三層小樓到巴黎街邊與恩格斯首次見面的咖啡館,從大英博物館的閱覽室到布魯塞爾起草《共產(chǎn)黨宣言》的白天鵝咖啡館……如今重走他曾走過的路,我們?nèi)阅苡|摸到歷史的溫度與厚度,感受到他的精神與思想的強大生命力

  

“馬克思主義不會過時”

本報駐德國記者 馮雪珺

  中國人對德國小城特里爾有著特殊的感情,1818年5月5日,馬克思就出生于此。在那棟灰白色三層小樓的馬克思故居里,常常可見中國人的身影。

  馬克思在德國的歲月可謂跌宕起伏。青少年時期,馬克思的生活富裕無憂。他的父母均來自歷史悠久的猶太拉比世家,家族族譜可以追溯到15世紀。17歲時,馬克思進入波恩大學法律系讀書,后又轉(zhuǎn)學至柏林大學,開始大量閱讀書籍,醉心于學術(shù)研究。畢業(yè)后,24歲的馬克思成了《萊茵報》主編,寫了不少文章抨擊時政,為貧苦大眾辯護,譴責專制制度,開始有了政治活動家的風范。

  然而,因此惹怒普魯士政府的馬克思,被迫在25歲時背井離鄉(xiāng)前往巴黎。盡管5年后在德國無產(chǎn)者的資助下,他曾輾轉(zhuǎn)回到德國,可是僅1年后就收到了政府的驅(qū)逐令,從此與祖國永訣。但在今天的德國,仍有許多馬克思留下的印跡。

  “哲學家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釋世界,而問題在于改變世界。”與很多德國大學選擇以一句拉丁語作為校訓不同,曾孕育過黑格爾、愛因斯坦、格林兄弟等大家的德國柏林洪堡大學(前身為柏林大學),仍選擇將馬克思在《關(guān)于費爾巴哈的提綱》最后一小節(jié)的這句話作為校訓,印刻在教學主樓大廳內(nèi)的墻上。

  對馬克思自己而言,洪堡大學是他開啟哲學之路的起點。在這里,他加入了“博士俱樂部”,跟隨一群有抱負、思想活躍的年輕人,運用黑格爾的辯證法,對宗教和政治開展批判。也正是這段經(jīng)歷,孕育出了日后以批判和繼承黑格爾哲學為基礎(chǔ)的馬克思主義。

  羅莎·盧森堡基金會總部位于柏林,以德國共產(chǎn)黨創(chuàng)始人羅莎·盧森堡女士的名字命名。各個分支機構(gòu)都從事著與馬克思主義相關(guān)的工作,如曾作為前德國統(tǒng)一社會黨機關(guān)報的《新德意志報》編輯部,以及專注出版馬克思主義經(jīng)典著作的狄茨出版社等。

  基金會“馬克思主義200年”項目主要組織者之一弗蘭克·恩斯特的辦公室里有一塊白板,密密麻麻貼著各種紀念活動的安排——馬克思生平圖片展、《資本論》展覽、馬克思著作朗讀研討會、馬克思著作中的女權(quán)主義會議……這些活動不僅遍布德國和歐洲其他國家,有些還將遠赴美國舉行。

  恩斯特表示,馬克思的思想應(yīng)該引起更多作為馬克思同胞的德國人,尤其是年輕人的關(guān)注與思考。恩斯特說:“有些批評者認為,馬克思哪里都好,只不過說的都是19世紀的事兒。實際上,讀馬克思著作不應(yīng)該拘泥于‘他沒寫到什么’‘他沒預(yù)測到什么’,只要資本主義生產(chǎn)方式存在一天,《資本論》就有一天的生命力。馬克思主義不會過時。”

  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爆發(fā)后,很多年輕人看到了資本主義經(jīng)濟的脆弱,感到迷茫;另一些在金融領(lǐng)域長期工作的人,則看到了資本發(fā)展的局限性。德國很多大學和機構(gòu)找到基金會,希望能夠共同舉辦一些講座或研討會,幫助高校學生了解《資本論》、了解馬克思主義。這樣的請求多了,基金會便干脆成立了學校。令恩斯特欣喜的是,前來參加秋季學校的在校大學生越來越多,“《資本論》等馬克思主義著作,無疑為他們解疑釋惑開辟了道路”。

  馬克思著作、馬克思主義理論在中國得到了更為廣泛的傳播和應(yīng)用。在恩斯特看來,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傳統(tǒng)哲學、文化有機融合,成為中國人認識世界、改造世界的重要方法論,“沒有所謂‘唯一的馬克思主義’。在闡釋世界和社會各個方面的問題時,都可以用馬克思主義去解讀”。

  

共產(chǎn)主義事業(yè)的起點

本報駐法國記者 龔 鳴

  1843年9月,在即將離開德國前往巴黎時,馬克思曾給阿爾諾德·盧格寫信說:“未來的情況也許并不十分明朗,然而新思潮的優(yōu)點就恰恰在于我們不想教條式地預(yù)料未來,而只是希望在批判舊世界中發(fā)現(xiàn)新世界。”

  盧格是《德國年鑒》的創(chuàng)始人。19世紀40年代,由于普魯士政府管制新聞自由,《德國年鑒》被查禁,盧格前往巴黎,著手出版評論性雜志《德法年鑒》,試圖實現(xiàn)德法聯(lián)合,推動社會主義運動。與此同時,馬克思在德國因不堪忍受言論禁令從《萊茵報》辭職。1843年10月底,25歲的馬克思應(yīng)盧格之邀抵達巴黎,在塞納河左岸開辟了新的輿論和思想陣地。

  19世紀三四十年代的巴黎,是不少知識分子的避難所和根據(jù)地,是馬克思眼里的“新世界之都”。1789年大革命和1830年七月革命的回聲猶在,巴黎對渴望變革的知識分子有著巨大的吸引力,成為彼時社會主義思想和行動的中心,也是成長中的共產(chǎn)主義思想的搖籃。同時,法國工業(yè)革命正如火如荼,大量德國工人涌入巴黎。法國里爾第三大學歷史學教授西爾維·阿普里勒告訴本報記者,當時巴黎大約有4萬名德國工人及手工業(yè)者,加上詩人海涅等一批活躍的知識分子,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德國人群體。

  阿普里勒表示,巴黎的經(jīng)歷對馬克思來說是一個重要的轉(zhuǎn)折點。與社會主義者的思想碰撞、與底層工人的頻繁來往,使馬克思看到了工人階級對于革命的重要性。英國作家戴維·麥克萊倫在《卡爾·馬克思傳》中寫到,在巴黎接觸底層工人的生活使馬克思意識到了“階級”的存在,這一發(fā)現(xiàn)對他產(chǎn)生了巨大沖擊,促使他一生都致力于工人階級的解放。

  現(xiàn)在巴黎的大街小巷很難找到馬克思的足跡,但這并不能抹去馬克思主義的巴黎印記。1844年5月,馬克思寫作了關(guān)于古典經(jīng)濟學、共產(chǎn)主義和黑格爾著作的筆記。這些文獻以《1844年經(jīng)濟學哲學手稿》或《巴黎手稿》為人所知。手稿探討了人在資本主義社會的異化及其解放的可能性,以及通過共產(chǎn)主義支配自身命運的可能性,這些內(nèi)容奠定了馬克思主義經(jīng)濟學的基礎(chǔ)。

  1844年8月,一場會面載入史冊。馬克思和恩格斯相約在巴黎街邊的咖啡館見面,兩位青年的一次長談,不僅讓他們成為終身摯友,也為國際共產(chǎn)主義運動開啟了光輝的篇章。阿普里勒介紹說,在這次會面中,恩格斯向馬克思介紹了英國工人運動等情況,使馬克思相信資產(chǎn)階級革命并不足以促成革命理想,從而更加堅定了共產(chǎn)主義信念。對于這次見面,恩格斯后來寫道:“我們在一切理論領(lǐng)域的完全一致是很明顯的,我們共同的工作從此開始了。”

  馬克思和恩格斯共同的工作——共產(chǎn)主義事業(yè)由此開始了。1845年,馬克思遭驅(qū)逐,將日漸成熟的共產(chǎn)主義思想帶出巴黎,“共產(chǎn)主義的幽靈”走向歐洲更廣袤的大地。

  法國哲學家、作家伊莎貝爾·加羅表示,時至今日,馬克思主義的邏輯基礎(chǔ)依舊立得住,馬克思對資本主義及其引發(fā)的經(jīng)濟、社會、政治矛盾的分析仍然適用于當下。“資本主義經(jīng)濟危機的敵人不是別人,正是資本主義本身。”加羅認為,在世界各國嘗試改革的背景下,重新閱讀和發(fā)掘馬克思主義的時代內(nèi)涵,比任何時候都更加必要。

  

“第二故鄉(xiāng)”的思想成熟季

本報駐英國記者 許立群 強 薇

  有人說,倫敦是馬克思的“第二故鄉(xiāng)”。從青壯年到老年、到病逝,馬克思人生中的一大半時光是在英國度過的??途觽惗氐?4年里,馬克思“痛并快樂著”,在飽受失去親人的痛苦和疾病折磨的同時,完成了不朽著作《資本論》第一卷,并成為眾人追隨的革命領(lǐng)袖和導師。

  1849年,31歲的馬克思攜家人來到英國。迪恩街28號是馬克思在倫敦第一個真正的家。這是一棟狹小的四層樓房,距現(xiàn)在的“中國城”不遠。樓房外墻上一塊藍色圓形標識牌提示人們,馬克思曾于1851年至1856年居住于此。

  在迪恩街的5年多,是馬克思人生中最艱難的時期。因營養(yǎng)不良、缺醫(yī)少藥,馬克思的3個孩子先后夭折。痛不欲生的馬克思在給恩格斯的信中深深自責:“真不該結(jié)婚生子。”他還心酸自嘲:“我猜大概沒有人可以在這么缺錢的情況下,還寫得出關(guān)于貨幣的文章吧。”

  在嚴酷的生存環(huán)境中,馬克思以驚人的毅力,投身其信仰和追求的革命事業(yè)。大英博物館的閱覽室是令馬克思最為愉悅的場所。1850年6月,馬克思獲得了大英博物館的閱覽證。此后的無數(shù)日子里,從早9時到晚7時,馬克思都會端坐在書桌前,如饑似渴地閱讀。有人統(tǒng)計,馬克思在此閱讀書籍1500多種,整理筆記100多本。

  馬克思的倫敦生活,既是漫長的孤寂歲月,也是思想的成熟季節(jié)。1867年,《資本論》第一卷出版。這是國際共產(chǎn)主義運動史上的重大事件,增強了無產(chǎn)階級革命斗爭的決心和信心,為無產(chǎn)階級的革命斗爭提供了理論武器。

  1883年3月14日,馬克思在家中的安樂椅上長眠。3天后,馬克思與妻子燕妮合葬于海格特公墓。1954年,在英國共產(chǎn)黨及各國友人的捐助下,馬克思墓移至公墓最醒目的位置。馬克思的青銅頭像坐落在一塊巨大的花崗巖基座上,深邃的雙眸炯炯有神,似乎洞穿世間萬象。光滑的墓碑上鐫刻著他的名言,“哲學家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釋世界,而問題在于改變世界”,以及《共產(chǎn)黨宣言》的最后一句:“全世界無產(chǎn)者,聯(lián)合起來!”

  倫敦克拉肯韋爾格林大街37號,是一棟外表毫不起眼的白色二層小樓,這里是追尋馬克思的人們一定不會錯過的精神殿堂——馬克思紀念圖書館。

  19世紀末20世紀初,它曾是英國第一個社會主義出版社——20世紀出版社的所在地,馬克思的女兒艾琳娜為歐洲社會主義運動撰寫的許多文章就在這里出版。1902年,列寧到達倫敦時也曾住在這里,并在這里編輯印刷俄國社會民主黨的《火星報》。1933年馬克思逝世50周年之際,英國工黨研究所發(fā)起成立了馬克思紀念委員會,在這里建立了馬克思紀念圖書館,作為工人的學校和教育中心。

  圖書館館長約翰·卡洛介紹說,自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以來,英國各界開始重新思考和評價馬克思以及《共產(chǎn)黨宣言》《資本論》的價值和作用,《金融時報》還刊文建議人們從馬克思著作中尋找危機產(chǎn)生的根源及解決方案。

  卡洛還透露,今年5月,圖書館將與中國社會科學院共同舉辦國際研討會,紀念馬克思誕辰200周年,“通過講述中國故事向世人證明:馬克思主義理論在今天依然葆有生機活力,依然是推動社會進步發(fā)展的源頭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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